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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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到操場的時間點卡的正好, 祝瑤在兩人三足檢錄處旁支了個小板凳正四處張望。
見姜清越來，連忙站起身沖她擺手，“這裏——”
姜清越甩開林應川向她小跑過去, “要開始了嗎？”
祝瑤低頭看了眼腕表，“快了, 但是還能再休息一會兒。”
說著, 她不知道又從哪裏摸出一把小板凳支開, 給姜清越指指, “這裏。”
姜清越看得稀奇，也摸出一塊泡泡糖遞給她。
祝瑤表情很高深莫測，遮住臉擺手, “經驗，經驗。”
“行。”姜清越被她逗笑，從善如流坐下，“小白花罩我。”
綁住腳腕用的紅繩被姜清越拿在手心不停旋轉打結, 又被她散開, “你別的項目比完了？”
祝瑤點頭, “嗯！”
“累嗎？”
“還好…但我都有盡力去比。”她撓撓臉頰回道。
閑聊間, 廣播響起。
二人起身檢錄。
站在起跑線處, 姜清越拍了拍身上的號碼牌，側頭看了眼祝瑤的，確認沒問題後, 她活動了下腳腕。
嗯，也正常。
場外觀眾席人群爆滿，尖叫聲震耳欲聾。
姜清越思考了一下, 她的號召力雖然有，但也沒強到這種地步, 於是把目光放在了觀眾席最前端的罪魁禍首們身上。
沈游表情冷漠地站在那裏，周圍形成一片真空地帶，齊硯還給自己搬了把椅子坐著，姜渝更不用說，他不僅坐著，膝蓋上還放了個暖寶寶，至於林應川，他正興奮地和姜清越招手。
要說這幾個人有什麽共同之處，那就是手中無一例外拿著瓶水。
姜清越只向那邊瞥了一眼便很快收回視線，認真地想待會兒拿到第一後的獲獎感言。
……不對，這個好像沒有獲獎感言。
真煩人！
想來想去，又快要把自己想生氣，姜清越決定放過自己，她和祝瑤說悄悄話：“我要最厲害的第一，你知道該怎麽辦吧？”
祝瑤雙手握拳打氣，雙眼發亮：“知道知道！我們會輾壓所有人的！”
“很好。”
尖銳短促的哨響炸開。
比賽開始。
姜清越與祝瑤率先邁步甩開身後人，一馬當先，兩人配合默契，制造障礙的紅繩仿佛不存在一般。
路程過了大半，她們遙遙領先，姜清越暫停了下，轉頭看身後的人，距離她們有點遠。
她唇角高高揚起，露出了一個有些輕蔑的笑。
緊接著，姜清越伸出食指豎在身前，祝瑤學得有模有樣。
食指先是指向兩人，緩慢地畫了個圈，繼而豎起，比了個“一”的手勢。
挑釁之意溢於言表。
場外尖叫聲乍然響起，寒冷的初冬也因此變得燥熱。
姜清越哼笑著，側頭問祝瑤：“要跑了。”
祝瑤表情也拽拽的，氣音回覆她：“準備好啦！”
兩人同時回頭，腳腕對齊，用比之前更快的速度，一舉沖到終點。
彩炮炸開，絲帶紛紛揚揚，飄落一地。
姜清越剛彎下腰解開紅繩，再擡頭時，身前圍了一圈人。
祝瑤接過她手中繩子，指指器材室，小聲地說：“我把這個放回去了哦。”
“好。”姜清越點頭，祝瑤轉身前，她又想到什麽，拉住了她，遞給祝瑤瓶水，“拿著。”
“嗯！”
做完這一切，姜清越才擡眼，看著她面前這浩浩蕩蕩四堵人墻，面露淡淡絕望之色。
四人手中都舉著瓶擰好蓋子的水，朝她遞來。
姜渝觀察著她表情，忽然意會，不知道從哪摸出一根長長的吸管，也遞了上去。
姜清越：“！”
她震驚地看著姜渝，這人怎麽突然變得這麽上道了。
姜渝得意地笑。
毫無懸念的，姜清越接了姜渝的水。
插上吸管，她發出了聲滿足的嘆喟。
其他人也毫不意外，只是露出了點黯淡的神色又很快收回。
姜清越拍拍姜渝肩膀，鼓勵，“不錯呀，繼續保持。”
姜渝“嗯嗯”點頭。
齊硯看了眼運動會項目表，“差不多都快比完了，一會兒要開頒獎儀式。”
“啊…”姜清越半闔著眼思索，“頒獎儀式，要發獎牌了嗎？”
“會讓人宣布自己的獲獎感言嗎？”
齊硯：“對，但要說獲獎感言的話，時間會不夠的。”
“哦，”姜清越咬著吸管，懶懶道：“那沒興趣了。”
校園廣播再次響起，呼喚運動會各項目獲獎人員到禮堂後臺集合，多人項目派一個代表去。
幾人對視一眼，最終林應川開口，問姜清越：“你待會兒要去後臺嗎？”
站著好累，姜清越蹲下了。
她頭也沒擡，“不想去。”
“不然讓祝瑤去好了…好累…反正也只要一個代表。”
“我太厲害了，天才要韜光養晦一下。”
沈游：“那你等會要去哪裏？”
“沒想好。”姜清越說。
“可能找個地方坐著吧，今天真是辛苦我了。”
遞來的水不知不覺已經喝完了，姜清越看了一眼空掉的水瓶，擡高手臂在姜渝小腿上碰了兩下，“幫我扔了。”
“好。”姜渝失笑，“我們等下要去禮堂，那儀式開完去找你？”
“嗯嗯。”姜清越隨意點點頭，“找到我再說。”
廣播聲再次響起催促，幾人只好和姜清越道別，趕往目的地。
姜清越拍拍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站起身給祝瑤發了條消息，就往她的小亭子走去。
隱蔽私密性高，是姜清越偶然在學校裏發現的秘密基地。
天邊有餘暉散落，姜清越坐在剩下的陽光能照到的地方，捧著姜渝走前塞給她的暖寶寶，靜坐著。
運動時大腦t充血的感覺已經過去，此刻乳酸分泌，姜清越原本只想著休息一下，卻沒想到變得昏昏沈沈，坐在亭子裏，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
姜清越在睡夢中，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人在看她。
那視線不止一道，落在她臉上，時不時還會有閃著光的東西刺到她的眼睛。
睡不安穩，她猛地睜開眼睛。
五雙眼睛不約而同看著她。
姜清越：“……”
姜清越驚恐尖叫：“啊啊啊啊！”
五人頓時慌了神，嘈嘈雜雜亂成一團，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更閃了。
姜清越逐漸緩過來神，意識到現在是什麽時候，表情從驚恐變成無語，她沈默地看著眼前，沒說話。
祝瑤最先發現她變得正常，十分驚喜：“大小姐醒啦！”
說著，她如同獻上珍寶般把一塊亮閃閃的金牌舉到姜清越臉前，“當當！我們的獎牌！”
姜清越終於知道是什麽在閃了。
她拿起獎牌端詳，實物果然比圖片更好看些，上面還用漂亮的小字刻著項目名稱。
“好看。”她很滿意。
擡眼，幾人表情皆是神神秘秘看著她。
姜清越：“？”
林應川最藏不住，雙手“唰”一下從背後伸出來，帶出一串獎牌。
一瞬間，其餘幾人也都帶出串獎牌。
太陽早已落山，此刻在路燈微弱的燈光下，各色獎牌流光溢彩，閃著漂亮的光芒。
她剛想震驚地問“難道你們去搶劫後勤部了嗎”，就聽到林應川的聲音先她一步，興奮不已，“全部都是為你贏來的哦！”
姜清越目光上移，看他表情強裝鎮定中帶著的一點小得意，突然有點想哭。
祝瑤上前，把手中所有獎牌全部交給姜清越，擺出姜清越平時會對她露出的那種霸總表情，眼睛亮亮的，“你喜歡，全部送你。”
下一瞬她又恢覆，指尖戳戳裏面顏色不一樣的獎牌，“沒能所有項目都拿到金牌…我真的有努力…！”
“不要嫌棄呀……”
在她之後，其餘人也紛紛上前，挨個把獎牌掛在姜清越伸出的十指上。
到最後，每根手指上都戴的滿滿當當。
不戴脖子不僅是因為姜清越圍著圍巾，還因為她在看到姜渝試圖掛她脖子上時溢於言表的驚恐。
雖然很驚喜，但是一下子戴那麽多脖子會斷的啊……！
最後退而求其次，選擇了搭手指上。
微風吹過，獎牌相擊，泠泠作響。
姜清越低著頭，很緩慢地眨了下眼。
她一直默不作聲，其餘幾人心裏沒底，摸不準她此刻心情，齊硯出聲問：“…你不開心嗎？”
姜清越覺得眼眶酸酸的，她揉揉眼，含糊道：“沒有，我很開心。”
不想讓朋友擔心，她走下亭子，站在眾人面前，拍拍手掌大聲宣布。
“我特別特別開心哦——！為了慶祝今天，我們去吃火鍋吧！”
“好！”
-
吵吵鬧鬧走在路上，姜清越對手中東西有些頭疼，“你們送我這麽多……別人說不定會以為我是批發賣獎牌的。”
林應川：“那你要賣嗎？”
姜清越輕哼，“我才不賣啊！”
正巧林應川搭話，姜清越在他送的那幾個裏面翻翻找找，“你跳高怎麽是銀牌？下次不要了。”
林應川大叫：“怎麽這樣——明明我都不擅長跳高，還是猜拳輸了才分去的！”
聲音散在空氣裏，隨風飛到很遠。
忽然，有什麽東西涼涼的東西落到姜清越鼻尖。
她擡眼，發現點點雪花飄落。
……啊，是今年的第一場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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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操場的時間點卡的正好, 祝瑤在兩人三足檢錄處旁支了個小板凳正四處張望。
見姜清越來，連忙站起身沖她擺手，“這裏——”
姜清越甩開林應川向她小跑過去, “要開始了嗎？”
祝瑤低頭看了眼腕表，“快了, 但是還能再休息一會兒。”
說著, 她不知道又從哪裏摸出一把小板凳支開, 給姜清越指指, “這裏。”
姜清越看得稀奇，也摸出一塊泡泡糖遞給她。
祝瑤表情很高深莫測，遮住臉擺手, “經驗，經驗。”
“行。”姜清越被她逗笑，從善如流坐下，“小白花罩我。”
綁住腳腕用的紅繩被姜清越拿在手心不停旋轉打結, 又被她散開, “你別的項目比完了？”
祝瑤點頭, “嗯！”
“累嗎？”
“還好…但我都有盡力去比。”她撓撓臉頰回道。
閑聊間, 廣播響起。
二人起身檢錄。
站在起跑線處, 姜清越拍了拍身上的號碼牌，側頭看了眼祝瑤的，確認沒問題後, 她活動了下腳腕。
嗯，也正常。
場外觀眾席人群爆滿，尖叫聲震耳欲聾。
姜清越思考了一下, 她的號召力雖然有，但也沒強到這種地步, 於是把目光放在了觀眾席最前端的罪魁禍首們身上。
沈游表情冷漠地站在那裏，周圍形成一片真空地帶，齊硯還給自己搬了把椅子坐著，姜渝更不用說，他不僅坐著，膝蓋上還放了個暖寶寶，至於林應川，他正興奮地和姜清越招手。
要說這幾個人有什麽共同之處，那就是手中無一例外拿著瓶水。
姜清越只向那邊瞥了一眼便很快收回視線，認真地想待會兒拿到第一後的獲獎感言。
……不對，這個好像沒有獲獎感言。
真煩人！
想來想去，又快要把自己想生氣，姜清越決定放過自己，她和祝瑤說悄悄話：“我要最厲害的第一，你知道該怎麽辦吧？”
祝瑤雙手握拳打氣，雙眼發亮：“知道知道！我們會輾壓所有人的！”
“很好。”
尖銳短促的哨響炸開。
比賽開始。
姜清越與祝瑤率先邁步甩開身後人，一馬當先，兩人配合默契，制造障礙的紅繩仿佛不存在一般。
路程過了大半，她們遙遙領先，姜清越暫停了下，轉頭看身後的人，距離她們有點遠。
她唇角高高揚起，露出了一個有些輕蔑的笑。
緊接著，姜清越伸出食指豎在身前，祝瑤學得有模有樣。
食指先是指向兩人，緩慢地畫了個圈，繼而豎起，比了個“一”的手勢。
挑釁之意溢於言表。
場外尖叫聲乍然響起，寒冷的初冬也因此變得燥熱。
姜清越哼笑著，側頭問祝瑤：“要跑了。”
祝瑤表情也拽拽的，氣音回覆她：“準備好啦！”
兩人同時回頭，腳腕對齊，用比之前更快的速度，一舉沖到終點。
彩炮炸開，絲帶紛紛揚揚，飄落一地。
姜清越剛彎下腰解開紅繩，再擡頭時，身前圍了一圈人。
祝瑤接過她手中繩子，指指器材室，小聲地說：“我把這個放回去了哦。”
“好。”姜清越點頭，祝瑤轉身前，她又想到什麽，拉住了她，遞給祝瑤瓶水，“拿著。”
“嗯！”
做完這一切，姜清越才擡眼，看著她面前這浩浩蕩蕩四堵人墻，面露淡淡絕望之色。
四人手中都舉著瓶擰好蓋子的水，朝她遞來。
姜渝觀察著她表情，忽然意會，不知道從哪摸出一根長長的吸管，也遞了上去。
姜清越：“！”
她震驚地看著姜渝，這人怎麽突然變得這麽上道了。
姜渝得意地笑。
毫無懸念的，姜清越接了姜渝的水。
插上吸管，她發出了聲滿足的嘆喟。
其他人也毫不意外，只是露出了點黯淡的神色又很快收回。
姜清越拍拍姜渝肩膀，鼓勵，“不錯呀，繼續保持。”
姜渝“嗯嗯”點頭。
齊硯看了眼運動會項目表，“差不多都快比完了，一會兒要開頒獎儀式。”
“啊…”姜清越半闔著眼思索，“頒獎儀式，要發獎牌了嗎？”
“會讓人宣布自己的獲獎感言嗎？”
齊硯：“對，但要說獲獎感言的話，時間會不夠的。”
“哦，”姜清越咬著吸管，懶懶道：“那沒興趣了。”
校園廣播再次響起，呼喚運動會各項目獲獎人員到禮堂後臺集合，多人項目派一個代表去。
幾人對視一眼，最終林應川開口，問姜清越：“你待會兒要去後臺嗎？”
站著好累，姜清越蹲下了。
她頭也沒擡，“不想去。”
“不然讓祝瑤去好了…好累…反正也只要一個代表。”
“我太厲害了，天才要韜光養晦一下。”
沈游：“那你等會要去哪裏？”
“沒想好。”姜清越說。
“可能找個地方坐著吧，今天真是辛苦我了。”
遞來的水不知不覺已經喝完了，姜清越看了一眼空掉的水瓶，擡高手臂在姜渝小腿上碰了兩下，“幫我扔了。”
“好。”姜渝失笑，“我們等下要去禮堂，那儀式開完去找你？”
“嗯嗯。”姜清越隨意點點頭，“找到我再說。”
廣播聲再次響起催促，幾人只好和姜清越道別，趕往目的地。
姜清越拍拍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站起身給祝瑤發了條消息，就往她的小亭子走去。
隱蔽私密性高，是姜清越偶然在學校裏發現的秘密基地。
天邊有餘暉散落，姜清越坐在剩下的陽光能照到的地方，捧著姜渝走前塞給她的暖寶寶，靜坐著。
運動時大腦t充血的感覺已經過去，此刻乳酸分泌，姜清越原本只想著休息一下，卻沒想到變得昏昏沈沈，坐在亭子裏，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
姜清越在睡夢中，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人在看她。
那視線不止一道，落在她臉上，時不時還會有閃著光的東西刺到她的眼睛。
睡不安穩，她猛地睜開眼睛。
五雙眼睛不約而同看著她。
姜清越：“……”
姜清越驚恐尖叫：“啊啊啊啊！”
五人頓時慌了神，嘈嘈雜雜亂成一團，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更閃了。
姜清越逐漸緩過來神，意識到現在是什麽時候，表情從驚恐變成無語，她沈默地看著眼前，沒說話。
祝瑤最先發現她變得正常，十分驚喜：“大小姐醒啦！”
說著，她如同獻上珍寶般把一塊亮閃閃的金牌舉到姜清越臉前，“當當！我們的獎牌！”
姜清越終於知道是什麽在閃了。
她拿起獎牌端詳，實物果然比圖片更好看些，上面還用漂亮的小字刻著項目名稱。
“好看。”她很滿意。
擡眼，幾人表情皆是神神秘秘看著她。
姜清越：“？”
林應川最藏不住，雙手“唰”一下從背後伸出來，帶出一串獎牌。
一瞬間，其餘幾人也都帶出串獎牌。
太陽早已落山，此刻在路燈微弱的燈光下，各色獎牌流光溢彩，閃著漂亮的光芒。
她剛想震驚地問“難道你們去搶劫後勤部了嗎”，就聽到林應川的聲音先她一步，興奮不已，“全部都是為你贏來的哦！”
姜清越目光上移，看他表情強裝鎮定中帶著的一點小得意，突然有點想哭。
祝瑤上前，把手中所有獎牌全部交給姜清越，擺出姜清越平時會對她露出的那種霸總表情，眼睛亮亮的，“你喜歡，全部送你。”
下一瞬她又恢覆，指尖戳戳裏面顏色不一樣的獎牌，“沒能所有項目都拿到金牌…我真的有努力…！”
“不要嫌棄呀……”
在她之後，其餘人也紛紛上前，挨個把獎牌掛在姜清越伸出的十指上。
到最後，每根手指上都戴的滿滿當當。
不戴脖子不僅是因為姜清越圍著圍巾，還因為她在看到姜渝試圖掛她脖子上時溢於言表的驚恐。
雖然很驚喜，但是一下子戴那麽多脖子會斷的啊……！
最後退而求其次，選擇了搭手指上。
微風吹過，獎牌相擊，泠泠作響。
姜清越低著頭，很緩慢地眨了下眼。
她一直默不作聲，其餘幾人心裏沒底，摸不準她此刻心情，齊硯出聲問：“…你不開心嗎？”
姜清越覺得眼眶酸酸的，她揉揉眼，含糊道：“沒有，我很開心。”
不想讓朋友擔心，她走下亭子，站在眾人面前，拍拍手掌大聲宣布。
“我特別特別開心哦——！為了慶祝今天，我們去吃火鍋吧！”
“好！”
-
吵吵鬧鬧走在路上，姜清越對手中東西有些頭疼，“你們送我這麽多……別人說不定會以為我是批發賣獎牌的。”
林應川：“那你要賣嗎？”
姜清越輕哼，“我才不賣啊！”
正巧林應川搭話，姜清越在他送的那幾個裏面翻翻找找，“你跳高怎麽是銀牌？下次不要了。”
林應川大叫：“怎麽這樣——明明我都不擅長跳高，還是猜拳輸了才分去的！”
聲音散在空氣裏，隨風飛到很遠。
忽然，有什麽東西涼涼的東西落到姜清越鼻尖。
她擡眼，發現點點雪花飄落。
……啊，是今年的第一場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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